听着男人问自己的话，她就有些想笑，哪里有人这样问的，一般不都是直接买吗？
再说了，女人的心一般口是心非，不能说全部，可沈书黎认为自己就是这一类型。
“……”沈书黎沉默地没有回答他，可祁湛自然明白什么意思，有些欣喜地买了两朵。
“哥哥，姐姐真漂亮。”小女孩用自己奶声奶气的声音夸奖她。
这话一出来，祁湛比沈书黎本人还要开心，他难得耐心地蹲下来，与小女孩平视。
“嗯，哥哥也觉得姐姐漂亮。”
小女孩从拿了两束花递给男人，祁湛心情极其愉快地接过，从口袋里的钱包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
“……”小女孩接过钱，小心翼翼对折好，放进了口袋。
还是诚实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零钱递到了祁湛的掌心里，然后，转身就挎着花篮，跑开了。
祁湛呆愣愣看着手里的零钱，以及手里两枝鲜艳的红玫瑰，突然之间觉得小孩也没那么讨厌了。
“……”他用力握紧了手里的两枝玫瑰花，站起身来，眼底的光比起这街上的路灯都要亮。
然后，在女人的视线下，将两枝花塞进了她手里，也在同一时间，湖泊上传来的凉风吹乱了她的发丝。
祁湛看着她被风带起，在空中摇曳的发丝，心底柔软一片。
“……”沈书黎急忙用手去撩被风吹乱的头发，手忙脚乱的模样，让男人后知后觉才想起来。
该去帮她整理整理头发。
可抬手间，见到她微微眯起，眼底深处含着笑意的眸子，他的手都变得有些颤抖了。
原来，她笑起来这么好看。
祁湛帮她把碎发捋好，轻轻帮她把这些乱发的发丝拢到耳后，这才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拉住她继续往前面走。
“……”刚刚沈书黎能感受到他紧张到颤抖的手，她低头喝了一口水果茶。
有些想不明白……
男人整个人脑袋里的回放着她刚刚，若有若无欣喜的神情，心底乐开了花。
现在她不喜欢自己，只是单纯对自己有一点好感，都能让他这么喜悦。
突然之间，他有些嫉妒贺今朝，沈书黎跟他在一起时，满心满眼都是他，他们两人只要同框。
祁湛就能从他们闻到恋爱的酸臭味，可真是瞎眼。
一想到那个该死的贺今朝，他就想到那个她从幽州回来时，只带了一个白色的栀子花发夹。
那个颜色可真是纯洁无瑕，男人眉心凝起一抹冷意，现在那发夹还被自己藏在书法抽屉里的小盒子里。
呵，这一次回去，他一定要把那发夹碾碎了，然后扔进垃圾桶里。
思量间，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条石桥上，虽然是人工建造的。
不过，该有的韵味还是有的。
“……”
这边的人似乎没那么多，稀稀拉拉偶尔只有几个人，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。
而，女人看到那桥倒是不惊讶，只是默默地想，下次有机会了。
她一定要去一趟江南水乡泽国感受感受那边的氛围。
“……”沈书黎满脑子的计划，走到桥上时，祁湛拉住了她的手腕，让她停下来。
“等等。”
“嗯。”
祁湛将她的身体掰了过去了，他们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眼，男人从她手里拿过一枝玫瑰花。
拔掉长长的根茎，剩下一朵玫瑰以及有一点长度的枝，两人面对面，沈书黎盯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不理解。
好好的花，怎么就这样折掉了。
“怎么了？这花不好看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这么好看的花，自然是衬你的。”
然后，在沈书黎不理解的视线里，男人上前一小步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他站定在她面前，低头细心地帮她整理好发丝，才将手里红色的玫瑰斜斜插进了她的低马尾里。
“这样才好看，鲜花配美人儿，极配。”
这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，让她眼眸染上一丝深色。
“以前你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？”
“嗯……”祁湛承认，又捞出手机，招呼她：“我们合个影，留恋留恋。”
“好啊。”
女人点了点头，男人见她同意，眼梢处都萦绕上一层喜色，上次拍照还是他强迫着她拍的。
虽然效果极其好，不过她在照片里的情绪，永远带着一点点忧伤。
现在看手机屏幕上的两人，女人嘴角咧开，露出洁白的贝齿，而男人倒是显得有些局促。
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，一手举着手机，发自内心来了一句：“我希望你永远都在我身边。”
“嗯……”
沈书黎仰着脸，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人熟悉又陌生的脸，情绪有些难以言说。